斯坦福桥的草皮刚修剪过，空气里有股新鲜草屑味。热身赛踢勒沃库森2-0，埃斯特旺和若昂·佩德罗的进球算是个开门红。但场边的马雷斯卡脸上没什么兴奋劲儿。赛后他抓着话筒，开口就叹气。“满意表现？算是吧。”他顿了下，“毕竟合练才三四天。”这话听着像自我安慰。

真正的麻烦在后面，他直接点破了：“对我们来说太复杂了。感觉赛季根本没结束过。”这话不夸张。别的队夏训按周算，切尔西是按天。世俱杯打到二月底，球员歇了三周就归队。上周三开始训练，八天后英超揭幕战对水晶宫，中间还得插一场对米兰的热身。传统夏训？马雷斯卡摇头：“没时间搞这个。”

压力直接拉满，没时间喘息。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：“现在这样，就像正常备战周中间硬塞进比赛。但问题是，我们连完整的备战周都没有。” 周日踢完米兰，下周末就是英超。

赛程表像催命符。

看台上零星几个球迷在欢呼胜利，但教练组都知道这比分意义有限。勒沃库森那边主力都没上全。切尔西自己呢？体能教练在场边一直做笔记，眉头没松开过。季前赛本该慢慢调状态，现在被迫当成正赛预演。马雷斯卡承认心里没底：“第一次这么赶，真不知道球队能扛成什么样。”

说到引援，更衣室通道里听见工作人员闲聊。俱乐部官网悄没声撤下了九个球员照片，清洗动作明显。但马雷斯卡公开喊话要补中卫，转会窗还剩三周。时间紧，谈判更难谈价。这场景莫名熟悉。好像三年前也有过类似局面，当时的主帅是图赫尔？记不清了。

训练场上，维尔纳穿着背心单独慢跑。刚归队的几个国脚在练折返跑，喘得厉害。医疗组抱着冰袋在旁边盯。夏训压缩成这样，伤病风险翻倍都不止。队医昨天私下抱怨过赛程，被总监瞪了一眼。职业足球，抱怨没用。

咖啡凉了，马雷斯卡那句“赛季从未结束”在脑子里打转。这感觉像什么？像考试周撞上搬家日，所有糟心事堆一起。类似情况在豪门历史上不少见，2012年切尔西自己就吃过赛程密集的亏——那年他们欧冠夺冠后联赛直接崩盘。当然现在提这个不吉利。

更麻烦的是后防，席尔瓦走了，新中卫连影子都没有。马雷斯卡嘴上说“优先引援”，但转会部门动作总慢半拍。看训练时发现，福法纳和科尔维尔搭档次数最多。年轻人潜力有，稳定性呢？英超可不会给你试错空间。

八天三赛的强度，成年球员恢复周期至少72小时，这账怎么算都不够。马雷斯卡最后撂了句实话：“艰难的局面。”他揉着太阳穴说完这话。新闻官赶紧切了话筒。远处有球迷在喊“我们要冠军”，声音飘过来有点失真。

转会窗还开着，制服组办公室灯总亮到后半夜。但时间不等人，水晶宫可不会管你夏训缩水。斯坦福桥的草皮等着被踩实，英超没有慈悲这回事。